浴缸里,沈时默拧开水龙头,热水自上而下冲刷下来,她仰面朝上,直了直腰,想回南城的感觉又强烈了些,女人甚至想连夜开车去看看傅新度。
泡了半个小时,非但没觉得舒服些,头反而更沉了,她赶紧起身,裹了浴巾钻进被子里。
辣条按响门铃时,沈时默已经睡意昏沉,她似乎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打开了那扇门。
“小默,你脸怎么这么红。”辣条放下手中的打包盒,摸了摸沈时默的额头:“又发烧了,带药没?”
女人指了指不远处的箱子:“带了,最上面一层。”
“看你能的,明知道这小身板不抗冻,还跑过去淋水,怕不是脑子坏了吧。”辣条嘴上嗔怪,手却忙不迭地倒水准备药:“方才群里聊天就觉得你不对劲,突然想回南城,一般人在脆弱的时候才会想家。”
“先把药吃了,然后赶紧爬床去,我给傅新度打个电话。”女人边说边掏出了手机。
“别,别告诉他。”沈时默一把抓住辣条的胳膊。
女人错愕:“为什么不说,之前每次生病不都是希望他在吗?现在正好有时间了。”辣条疑惑道。
“现在告诉他,肯定会跑来,你知道,我发烧一般都会反复,若是明天他不回公司,严妍知道来找我……我钱还没准备好……”沈时默声音越说越小。
“先去被子里,刚刚陆铭宇跟我说今天顾清去了懒猫,跟傅新度聊得不错,你说顾清会不会和严妍是一伙的。”如果顾清此次回国是帮严妍,按照傅新度的性子,肯定不会妥协,以卵击石,就算有沈时默的钱,也未必斗得过梵谷,还不如留着一千万,直接让懒猫倒闭,以后这钱做点其它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