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桐他们忙完回到顾真懿住的那个公寓，就看见顾真懿蜷缩在单人沙发上，闭着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看到这种场景，走在最前面的王清荷和海桐对视了一眼，一时竟不敢再往里面走。
“怎么了？”时一语跟在两人的身后，还没看见顾真懿，就知道前面两个人突然停了下来，开口问了句。
顾真懿似乎听到了说话的声音，突然睁开眼睛，看向他们。
时一语正从海桐的身边往里面看，正对上顾真懿的视线，未说完的话卡在了嘴边。
海桐和王清荷站在最前面的连个人更是全身僵硬，不敢动弹，生怕下一秒顾真懿就会攻击过来。
王清荷对顾真懿这个眼神最熟悉，但是那时候她是在顾真懿的身边看着的，而不是直接被顾真懿锁定，连咽口水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时一语就靠在海桐的肩上，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却动都不敢动，眼睛更是紧紧的盯着顾真懿。
海优宁和安敏嘉在后面，虽然没看到顾真懿，去发现了前面三人的僵硬，想着里面应该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安静的站在那里。
顾真懿的眼神宛如锁定猎物的野兽，就等着对方露出破绽之后雷霆一击。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几分钟，也可能是几个小时，顾真懿的眼睛渐渐清明，眨了眨眼睛，笑了。
王清荷松了口气，却依旧不敢动。
“你们回来了。”顾真懿的嗓音有些沙哑，宛如刚睡醒。
这下所有人都彻底放松了，海桐这才发现自己肩膀的衣服已经被时一语滴落的汗水沾湿了，嫌弃的看了眼身后的时一语。
王清荷朝着顾真懿走过去，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做噩梦了？”
“嗯。”顾真懿面上带了几分疲惫，“梦到千年前的事情了，真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那时候太乱了。”王清荷和时一语对视了一眼，他们都经历过那个时候，说起来也的确不是什么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