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是为了什么？”何语迟好奇，“我也是吸血鬼，知道被挑衅了，我们的本能会让我们杀死对方。”
吸血鬼的骨子里就不容许有人挑战他们的权威，即便是跟他们实力相当的挑衅他们，也会不死不休的，这是从第三代血宿开始就埋藏在他们骨子里的本能。
顾真懿又将一个海星扔进空间，“吸血鬼的本能我很清楚，毕竟作为玛土撒拉我是最接近血宿的存在不是吗？”
“所以除了是为了我们，是什么让你压下了本能？”何语迟很多时候也想压抑吸血鬼的本能，但是太难了。
“是因为……”顾真懿看向大海，如同传说中的一般，尽头就是漆黑的夜空，“这样我才感觉自己没有彻头彻尾的变成一个怪物。”
何语迟听了顾真懿这话脸色一变，“你不是自愿变成吸血鬼的吗？”
“我当年是意外。”顾真懿低着头继续捡东西，“被长亲吸血过多，她不把我变成吸血鬼，我现在应该已经尸骨无存了。”
“千年前还有吸血鬼这么好心？”何语迟眨了眨眼睛，“我那时候吸血鬼都不会将人类的性命当一回事。”
“大概是难得一次好心吧。”顾真懿举起一只螃蟹，“或许是我长得比较好看？”
“你的长亲呢？你没问过他？”何语迟看顾真懿漫不经心的样子，“你都不好奇吗？”
“好奇的时候我的长亲已经死了啊。”顾真懿从何语迟的手中将几个海胆放进空间。
“你长亲是血宿还是玛土撒拉啊？”何语迟突然想起来，玛土撒拉指的是四代和五代的吸血鬼，也就是说顾真懿的长亲有可能是血宿的。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顾真懿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就是……”何语迟也发现了顾真懿是不想告诉自己这件事情，“听说血宿都是身受重伤之后被玛土撒拉夺权不得不陷入沉眠的。”
“所以你想知道我的长亲是怎么死的？”顾真懿笑了，“说起来你可能有件事情还不知道。”
“什么事情？”何语迟总觉得自己要知道一些秘密了。
“很多四代玛土撒拉。”顾真懿面带笑容，眼中却全无笑意，“实际上是被五代玛土撒拉杀死的。”
“这怎么会……”何语迟心中怀疑，毕竟现在还是有玛土撒拉还在人世间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