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玉夹起一筷子野菜鸡蛋,细嚼慢咽后,淡然出声。
“我们只需静观其变,王启那人就不是个能忍的。如果实在抓不到他的把柄,那就只能引蛇出洞。”
言下之意便是不管使啥计谋,只要能将人赶出书院便是好的。
用过饭,几人回宿舍,途中遇见刘珺,看着那涨的青紫的半张脸,实在骇人。
钟明上前。
“刘珺,你的伤势不轻,还是先回家休养休养,等过几天好些了,再来书院读书便是。”
刘珺轻抚着肿胀的半边脸,摇头。
“几天不学习,便跟不上夫子的教学了。”
闻言,钟明玉也不强求。
眼角瞥了眼刚转道的王启,谁知那人回头冲着钟明玉微微一笑,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钟明玉眉头微蹙,眼中一抹幽光一闪而逝,转头温和的叮嘱刘珺别忘记擦药膏,便和其分道扬镳。
“王启那厮做什么对你笑得那般恶心?”
林康刚才也看见王启对钟明玉笑的那样,他被恶心到了,皱着眉,心下不喜。
钟明玉也有些膈应,淡淡道。
“怕是脑子不好使了吧!”
晏殊上前两步,靠近他的耳边轻声提醒。
“王启那人最是阴毒,他对着你笑的那样,说不定是记恨上了,你这些时日小心些,别被他算计了去。”
且李秀才的前车之鉴近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警醒。
钟明玉知道晏殊林康出身不凡,对这事自有一番底气,自然他们说的话必有其道理,便认真点头应下。
晚间,便有不少学子探听到王启被院长罚了五十戒尺,好似红烧猪蹄膀般红肿的双手直至三四天后依旧十分醒目。
不少人私下独自一人时没少暗自偷笑。
明日正是旬假,几人互相道别后,钟明玉便坐着自家新买的马车归家。
这几天,他们都警惕非常,提防着王启暗中的阴狠手段。
不知是不是院长罚的太狠的缘故,王启这几天倒是安分不少,以往私底下欺负人的事都甚少见,且备了厚礼向刘珺老老实实赔礼。
几人便放松了些戒心,是以钟明玉还有闲心给陆云准备生辰礼。
马车内把玩着发簪的钟明玉不由想起他离开学院之前徐医师的警告。
彼时钟明玉正收拾好包袱,正准备离开静园。
“钟公子还请留步——”
音落之际,来人也以踏入静园,快步来到钟明玉一步之远之处停住。
来人正是徐医师,态度神情有些过于殷勤,让人不由心生警惕。
“徐医师因何挽留于我?”
徐峰此刻也意识到他的态度过了,当即平复心情,邀请人坐下。
两人来到云松下的石桌旁坐下,徐峰也不急着出声,反倒是起身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水推至钟明玉面前。
“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