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赵颢,行事就便宜许多。
在赵颢有心引导下,世人观其态度,重点多会跑偏。原本冰冷的政治立场,摇身一变,成为了争风吃醋。
此举不会动摇氏族根本,也不会挑战氏族礼仪,将最大的隐患消弭于无形。
于公,让梁霸心怀畏惧,纵有恶念滋生也是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于私,能光明正大排除异己,借梁霸一事昭告世人,爱慕西原侯可以,付诸行动绝对不行。
面对郅玄的目光,赵颢一派坦然,连私心都变得正直无比。
想清楚全部细节,郅玄忽然笑了,起身来到赵颢面前,托起他的下巴,轻轻啄了一下高挺的鼻尖。
“君侯之意,我甚喜。”
赵颢挑眉,凝视郅玄片刻,忽然握住郅玄的手腕,将他拉到怀里。
腰被牢牢箍住,修长的手指扣在腰侧,紧到有一丝痛。
郅玄没有挣扎,顺着赵颢的力道倾身,单手按住赵颢的肩膀,另一手握住披在肩头的青丝,手指缠绕缕缕凉滑,拉近彼此距离,以吻封缄。
带着病娇属性的美人,霸道蛮横,充满独占欲。
乍一听令人脊背生寒,真实体验过,郅玄只能给出两个字:真香。
接下来的几场会猎,再未发生任何状况。
或许是太子淮彻底认清现实,就此摆正心态,再见到郅玄等人时,情绪不再紧绷,言行举止彬彬有礼,挑不出任何错处。甚至会主动放低姿态,表现得十分谦虚,再不见半点阴郁。
太子淮的转变,郅玄看在眼中,多少能猜出他的目的,心中有所提防,却无意当众揭穿。
归根结底,在政治体制没有转变之前,太子淮是既定的人王,也就是君,地位超然;诸侯手握大权,能同中都城分庭抗礼甚至压对方一头,身份上依旧是臣。
君臣当面,该有的礼仪不能无视,该给的面子也必须要给。
太子淮先退一步,国君们也不会盛气凌人。道理大家都懂,基本上是你让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锁定的权柄不会放弃,面子却会作足,不让即将登基的天下共主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