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幽氏满心焦急, 频频望向房门,很是坐立难安。
终于,门外传来脚步声, 送信的侍人前来复命, 带回的却不是让她喜悦的消息。
“你说什么?”小幽氏双目圆睁,既惊且怒。
“回夫人,公子卧病, 细地政事俱交漠夫人。仆未能见到公子,仅将书信呈上。”侍人满脸羞愧, 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脑海中却闪过带回的箱笼,生怕被看出端倪,只能将头压得更低,额头完全触地。
小幽氏不敢置信。她知道公子瑫有恙,却没想到会如此严重, 竟连政务都无法处理。
“该怎么办?”
公子颢挥师南下,一路摧枯拉朽。听到朝堂上的风声,小幽氏如遭雷击。
她困在深宫,无法插手朝堂,能指望的唯有公子瑫。奈何事不从人意,公子瑫的病情始终没有起色,反而愈演愈烈, 如今已无法起身。从侍人带回的消息看, 别说前来北都城, 连离开细地都不可能。
想到公子瑫的病因, 小幽氏满脸怒色。
她之前没有多想, 如今方才意识到, 事情绝不简单。
可她又能如何?
困在国君府, 派人送信尚可,想要做更多,势必会遭到阻拦。甚者,惹来北安侯不喜。只需一道命令,她又会回到被幽禁的日子。
想到当时的经历,小幽氏禁不住发抖。
北安侯没有弱待她,除了无法和外界联络,一应用度未见减少,府内妾室也不敢不敬。
她却怕极了那段日子。
自己变成聋子瞎子,困在方寸之地,对外界一无所知。
迷茫,困顿、幽暗。
小幽氏屡次从梦中惊醒,心如擂鼓,大口喘着粗气。恐惧感挥之不去,良久才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