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伊夫林转身走出房间,陆庭安吩咐身边的治安官乔治·贝尔:“贝尔先生,麻烦您安排几个人护送伊夫林一下。我怕有些不长眼的会见财起意。”
“是,少爷。”说完贝尔也转身下了楼。
科里看众人都下去了,犹豫了半响,他对着陆庭安说道:“少爷,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你直接说吧。”陆庭安点了点头示意他直接说。
科里斟酌了一下语气,以比较委婉的语气劝谏道:“少爷,人各有命。您没必要做这么多的,因为有的时候您真的帮不过来的。爵士大人年少时也跟您一样,但有些时候终究会无以为继的。”
陆庭安沉默了许久:“你说的我何尝不懂。”
陆庭安走到阳台前,摸着大理石制成的护栏,略带心痛地说道:“我明白,我帮得一个,也帮得了第二个。但我终究帮不了第一千个,第一万个。但事情到了我面前,我终究不忍心不帮。”
看着在黄昏底下已经显得非常昏暗的房屋。
陆庭安闭上眼说道:“我知道帮不过来,在爵士领,在温莎市,在金鸢尾王国的黑夜里有不知多少因为穷困而被疾病所折磨的灵魂。”
“他们穷到连打补丁的线都买不起,只能穿着捂得住裆,遮不住腚的衣服。”
“他们因为极度疼痛而卷缩在床上,实在受不了了才敢嘶吼几声。”
“他们做不了事,干不了活。每天只能用自己孩子采来的野菜,做点菜汤果腹。”
“他们唯一的药就是——忍。”
“穷人有多苦?死生之外无大事,权贵有多好?死生之外无大事。”
“我知道我不能兼济天下,但我也不想独善其身。”
“所以我只能帮我能帮的人,仅此而已。”
PS:
穷人,他们只是长得像人,但从不像人一样活着—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