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拳头,继而猛然攥紧,如同握住了整个初春,满怀欣喜的道:
“不瞒殿下,根据今春雨水之充沛份量,下官推断,倘若盛夏并无大旱的话,我关中还可再添一正仓呢!”
憋了许久的翁伯英终于开腔了,他怫然不悦地道:
“京畿粮仓可不是说建就建的,而今关中三仓已可容纳所有粮食,哪里还有余粮可供储存。”
孙淼笑眯眯地言道:“尚未请教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翁伯英挥一挥衣袖,故作恬然地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翁,讳伯英。”
孙淼恍然言道:“原来你就是那位自言‘一日赏尽太康花’的翁帅翁大人呐,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夏侯淳莞尔一笑,方熙柔斜眼瞅了瞅一直很跳得很欢的翁伯英,捏着嗓子幽幽道:“听,在夸你呢。”
翁伯英脸都绿了,诸葛诞捧腹大笑,“一日赏尽太康花?哈哈哈,翁大人,原来你也是人老心不老啊,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哈。”
翁伯英火冒三丈,撵着诸葛诞就走,两人都未曾习武修玄,皆是‘柔弱书生’之流,倒是翁伯英君子六艺登堂入室,道一声‘文武双全’也不为过,真动起手来吃亏的还是诸葛军师。
方熙柔毒舌依旧,瘪嘴道:“吃饱了撑着慌,闲的蛋疼。”
苏鬼头深以为然,赞叹道:“方仙子所言甚是,搁咱们山上,有这精力,都去女人肚皮上使劲儿了,谁会如此幼稚的追逐打闹。”
哎呀一声,钻心鼠被一拳轰进了旧年的谷秸秆堆里。
孙淼心惊胆战地伺候着夏侯淳,陈玄离冷眼旁观,只要别伤害太子就成。
夏侯淳无奈地道:“都是自己人,你下手轻点。”
方熙柔瞥他一眼,奇怪地道:“谁跟你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