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牧要让自己走,李权关心道:“你现在这样,我怎么走?”
“不用你管。”苏牧语气淡淡的,仿佛不认识眼前的李权一样。
李权急道:“可你……”
“李权!”苏牧打断他的话,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因为还被绑着,加之发烧身体又没力气,因此起床很是困难。
李权见状,赶紧伸手,想要帮他把绳子解开,但下一刻,又犹豫了,改为搀他。
“不用你扶。”苏牧坐起来,直视着李权,“非要我言明吗?”
“言明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李权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装着糊涂。
苏牧是他兄弟,他想挽留这份友谊。
苏牧道:“好,既然你不想说,我就挑明了吧。”他目光如电,盯着李权,眼前的李权,甚至开始披头散发了。
他一字一句道:“你已叛夏,降了匈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苏牧,自此与你割袍断义,永不相交!”
说完,他闭上眼睛,“卿且去。”
字字泣血,句句扎心。
苏牧的每句话,都像把刀子,在李权心口狂插。
他听完后,直接傻到原地。
良久,他默默起身,转身,一步步向账外走。
他走的极慢,就想等身后人回心转意,叫他一声,他就会立刻回转,两人就依然还是兄弟。
但直到走到门口,他也没等到身后之人发声。
轻叹口气,他掀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