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躺在她的身边，只占了非常小的地方，他的脸就在她的旁边。
而且他睡得并不安稳，眉头微微皱着，他的双手在她的脑袋上，似乎是一直帮她按着太阳穴，直到自己也没撑住睡了过去。
凌米米侧躺着，沉默地看着他。她的眼睛中像是吹进了一场朦胧的雾，所有情绪收敛在朦胧的纱雾中，隐隐可触碰，转眼又被藏进了心里。
这漫长的几分钟，谁也不知道她心头的各种情绪。
然后她就把他喊醒了。
他醒来的时候还有一点茫然，似乎无意识动了一下，然后扯到了被自己压了大半夜的手臂，酥麻感刺激着大脑，他一下子清醒了，猛然坐起。
“对不起，睡着了。”他露出微微抱歉的神色，“你什么时候醒的。”
说话间，他的脸控制不住地抽动了一下，随后他的右手捂住左肩膀，轻轻地捏着。
麻麻的感觉来得迅猛，竟衍生出一种疼痛。
就因为他脸上露出的抱歉神色，凌米米想了想，然后坐起来对他说：“转过去。”
慕尚寒手上的动作一顿，乖乖转过去。
凌米米凑过去，手搭上他的左肩膀，轻轻地揉捏起来。
凌米米专注地帮他放松，无暇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凌米米问道：“有好一点了吗？”
“嗯。”还有点麻，但是不想她捏得辛苦，他果断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