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嫌他的心太脏了。
含笑没转身,伸手抹去了发尾沾染的雨水,落在掌心,有些凉凉的,“你这是真打算一条路走到黑了?”
苏城虚握了握拳头,浑身都没力,“他们欠我的。”
含笑说:“没人欠你的。”
她终于转过了身,像是隔着一池水雾瞧见了在深处盛放的芙蕖。
淡得像是山间溪流,却又浓艳得化不开。
苏城二十了,往前大半的时间都是活在世界的阴暗面,最后成了这么个白切黑的性子,固执古怪得让人觉得可怖。
含笑不觉得他可怜,一是没感情,二是因为司斐比他惨,可是她的司斐很好。
即使有时候的司斐冷漠阴鸷得像是个暴君,可在原剧情里,他是这玛丽苏剧情里最清醒的一个人。
她喜欢他,以前是普通的喜欢,可就在刚才,这份普通的喜欢变成了很喜欢。
她想见他。
现在就想。
这份思念化在嘴角,成了笑意,灿烂明媚,比灯火耀眼。
苏城把自己全身上下都包裹得很好,帽子压下去,看不清面色。
只有露出的手背带着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