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拎着两个装着猪排饭的塑料袋走出了警局。
离开了警员小哥八卦热情又友好的视线, 他这才找到开口的机会:“......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不然呢?”秋音真辉理直气壮地道,“跟他们说我们闲的没事干跑到荒郊野岭外搞社团活动?”
在这种远离人烟的郊外搞只有两人的“社团”活动......听上去和在港口卖珍珠奶茶一个水平。
夏油抓紧了塑料袋拎手,两盒猪排饭相互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皱起眉, 看上去有些不满。
女孩察觉了他的情绪, 后知后觉发现了夏油备考教资三个礼拜的副作用——他好像读书读傻了。
“......”她痛心疾首道:“兄弟!难道你突然觉醒发现骗人是不对的吗?我看你之前演什么私家侦探演得很起劲啊?”
为了掩饰耳目, 他们每次出任务都有符合情形的不同人设, 就比如上次在京都谎称自己是水质调查员, 顺带一提夏油最喜欢的马甲是私家侦探武藏小五郎,听上去和他的偶像同名,拿到假证的时候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不是这个......”夏油嘴张了张, 又将话咽了下去。他心头烦闷得厉害。
他心里本该是高兴的。但在短暂的窃喜之后, 是什么呢?
是古怪的酸涩。
他刚刚很想开口问问眼前的女孩,如果今天和她出任务的是悟、是硝子,或者是什么陌生的咒术师,她也会这样毫不犹豫地开口演戏吗?演的还是这种......非常轻浮的戏码。
他知道他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问这些, 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地在意。
纵使心里早就百转千回,他一肚子酸水还是只能憋在肚子里, 怀着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领着搭档往偏僻处走——他们刚刚坐了一小时警车到这儿, 现在还得费心思坐咒灵回去。
秋音真辉没有察觉搭档的想法, 她心里还在盘算是不是得请个全屋清洁去社团活动场地打扫卫生, 这么多大爷大妈人来人往的她有点嫌弃。但场地是传统和氏大宅,瓦片会不会被高压水枪滋出去还是个问题。万一清洁团队来是一套房走是半套房那她就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