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仓正在考虑是不是扩大一点人数,但是又不得不考虑照顾一下村里人,如果企业开在村里不照顾村里人,时间长了会招人嫉妒,所以现在效率总是上不去。
谷春艳心里也明白,但是看看正常人拿的一百多块钱工资,这几个综合起来工资太高了,心里很是不忿。
“谷满仓在家么?”
正在谷春艳和满仓讨论的时候,门外响起喇叭声,满仓循声望去,吴丁香摇下车窗。
“吴阿姨,您进来坐?”
满仓赶忙迎了上去,但是对方并没有下车的意思,而是指了指奥拓车子后座。
“满仓,上车,阿姨有话跟你说!”
满仓微微一愣,接着跟大姐打了声招呼上了吴丁香的车。
吴丁香把车开到水库边上,一直到小闸楼跟前停下,指了指远处示意满仓跟着自己。
沿着笔直的大堤走了很远,直到看清泄洪道,吴丁香停了下来。巨大的水流冲击泄洪道的巨石发出巨大的轰鸣,一些小孩子正在下游捡砸晕的鱼。
“满仓,你看这水,闸门上下都是相同的东西,处在闸门之上砸下去能够让鱼儿晕厥,发出声音振聋发聩,到了水闸下面,还是那滴水只剩下流淌到远处的命运,所以水有势无势是闸门说了算;闸门高低是建造水库的人说了算,你明白么满仓?”
吴丁香说完微笑着望着满仓,而满仓听到对方说的第一个字符就已经猜到了对方的意思,等到对方说完全都明白了。
“丁香姨,你不用说的这么隐晦,我们农村人智商不是太高,您不就是说我借了樊县长的势么?您说的没错,但是我跟您说明白,不是我要借势,是顺势而已!”
迎着吴丁香的目光,满仓慢慢走向泄洪道,单手扶着栏杆,吴丁香眉头微微一皱,满仓也学着对方的样子指了指河水。
“您说的一点没错,人们决定了闸门的高度,闸门决定了水流的高度,但是您考虑过水里面的鱼么?没有水哪来的鱼?高峡出平湖,深水养大鱼,你说养鱼的是闸门还是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