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车肇兴人好吃懒做成性,这么多年米房就是半死不活的经营着。
满仓说话的时候恰好有人来磨米,车肇兴丢出去钥匙都懒得起来,而是把目光放在满仓身上。
“还说没中奖?你中了自行车当我不知道?虽然你跟咱们村里人说你把自行车卖了,你骗得了他们骗得了我?”
“我家亲戚亲也在纺织厂,前两天见到你姐骑着一辆崭新的凤凰自行车,哪来的?切!就你姐姐那个铁公鸡他能舍得买自行车?”
车肇兴脸上漏出你瞒不住我的奸笑,满仓悬着的心车这才落地,原来对方是想要钱,这就好办,狠狠心满仓再次脸上生起笑容。
“车哥啥事都瞒不住你,是没卖,可是一辆自行车能值几个钱?一百八十块钱顶天了,按照您的说法咱就是把自行车给您了也不够买您的一个电表钱啊,咱们再商量商量,这包烟您先抽着……”
“少几把打马虎眼,你这段时间在修车那赚多少钱哥都给你算着呢,卖冰棍你在你哥面前来回走也不说进屋孝敬孝敬你车哥。”
“现在用到你车哥了来找我,现用人现交,有你这么办事的?五百少一分都不行,这村的电就归我管,记住了。”
粗暴的打断满仓的话,车肇兴脸上生起寒意,满仓微微一愣,接着,心里燃起浓重的不满。
前世满仓家里一直到大学的时候才开始接电,那个时候车肇兴已经被免职,村里的米房也塌了。
原因就是车肇兴勒拿卡,恰好赶上反腐倡廉风,于是乎给拿掉了。
“车哥,那我再回去想想,您先忙着。”
指着窗外来找送电的村民,满仓仍旧赔笑,转身回家,不多时就到镇上的供销总社买了一块电表,六十块钱。
第二天满仓特意做了一桌子菜,把村长刘金和电工车肇兴都找来吃了一顿饭。
“肇兴,满仓家的电你给接了,我就在这看着,少整没用的,咱们村满仓家里最困难,你小子收起那点小九九,老子还没死呢。”
端着酒杯刘金直接给车肇兴下了最后通牒,在村里村长的威信谁都不敢忤逆,车肇兴只得给满仓安了电表。
担心做豆腐电量太大,满仓给家里换了粗电线,车肇兴都看在眼里。
“哇,太好了,家里有电了,我家也有电了,有电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