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获得了自己想要的消息,郁詹将过河拆桥展现得淋漓尽致,片刻都不再搭理袁恒,而是转身,去了下一个世界,继续寻找时故的踪迹。
只是这一次,他面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还变得更加难看,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方才袁恒告诉他的信息。
郁詹怎么也无法想象,往日里寡言少语,温吞乖巧的一个人,居然已经病到了这种程度。
还有时故先前受伤一事。
袁恒告诉他,时故是自己打伤了自己。
自己打伤自己……
郁詹不自觉握紧了拳。
时故当时的伤,是他给治疗的。
有多重,郁詹再清楚不过。
自己伤自己,他怎么能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一边漫无目的地在各个世界来回寻找,郁詹一边沉着脸,心中萦绕着挥之不去的烦躁。
看明白了一件事情之后,之前一些想不通的地方也就统统有了解释。
例如当初玄江谷附近小镇内无故出事的青楼小倌,以及那些身受重伤,却都未毙命的青和宗弟子,恐怕,都是时故所为。
可不管是小倌,还是弟子,甚至是这一次有惊无险,只受了些皮外伤的众位修士,时故几乎都没下过死手。
与那些实力低微的修士们不同,越是靠近最高深的那个境界,郁詹也越是清楚,一个大乘期彻底爆发会有多强。
可以说只要时故想,挥挥手就能将那些人全部做掉。
可是他没有。
他其实……也很排斥自己的病情吧。
若非如此,又怎么会在已然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依旧努力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