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刑浩虽还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点了点头认真应下。
“顾姑娘不打算报官吗?”见刑浩已经出去,阿垣方才问起:“虽然洪氏镖局的人,是趁着入夜后动的手,但只要银子使的足够,附近未必就一定没有目击证人。到时候后让大少爷去衙门走一趟,足以将洪氏的人绳之以法。”
“报官?”顾七冷笑:“莫说未必会有足够的人证能给洪氏的人安一个罪证确凿。便是如你说的私下通融官府。既然并没有出人命,官府又能给洪氏定下什么罪,能定几个人的罪?
昨天夜里洪氏来了十几人,等官府真追究下去,洪氏大可以推出几个无关紧要的人来顶罪,对洪复来说不过是无关痛痒。而那些顶罪的人,最多也就关个三五年便能放出来。到时候你又能如何?”
阿垣被堵的哑口无言。
顾七嘶哑着嗓子,声音暗沉:“道上的事情,就用道上的解决办法。动了我的人,不管是谁,都必须要付出该有的代价。”
说着顾七看向阿垣冷冷勾了勾唇角:“报官,只会便宜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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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云松再出出来时,已经过了申时。
“人没事了。这几天不要挪动位置,叫人细心照顾着就行。”孙云松擦了擦身上面上的冷汗,嘱咐了几句。
“有劳孙大夫了。一百两的诊金我会让人明日送去上曾医馆。”顾七绷紧了一整天的脸色在这一刻才松懈了几分。
孙云松一愣,摆摆手道:“不用一百两。我孙云松虽然喜欢银子,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出诊费十两。正骨用药费二十两。一共三十两银子,少一分不行。多一分老夫也不要。”
孙云松这话嘴里说的硬气,实则心头却是挖肉一般的疼。谁不爱银子,明明有一百两可以拿却还得往外推出去,几句话的功夫就白白少了七十两银子。可不就比掉了肉还难受吗?
可惜孙云松现在也没办法,在肉疼这会儿也得忍着,谁让现在是在回春堂的地盘呢。只是回春堂也就算了。谁叫王老大夫今日好巧不巧的也在医堂里。
罢了罢了,本来定的规矩就是这般收诊费。不是自己的多想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