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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晡时。
乡间小道上,远远走来一人。
那人身穿着一袭月白长袍,几缕散垂而下的额发,随风微扬。整个人仿佛融于山野间,看起来颇有些风姿清俊,闲云缱绻的意思。
当然若是忽略这人手里两只扑腾着翅膀的水鸭的话,效果更佳些。
风清浑不在意的提着水鸭,跨过木桥,脚步清闲散漫的走道宋树根家院门前,轻轻扣了扣。
“谁呀?”
宋婆子在里头喊了一声,吊着一张苦瓜脸,没好气的将院门打开。
风清常在村子里闲逛,宋婆子自然认得,这一看,当下就吓得想将院门关上。
只不想手速却慢了些。风清轻笑,月白长袖半依在院门上:
“来收账的。诚惠,五十两白银整。”
“我家没银子!”宋婆子黑黄的脸上褶子皱在一处,一双浑浊的倒三角的眼里除了后悔更多的是怨毒。
风清笑笑:“我家阿七说了,不能赖账!”
“你们是在讹诈,是勒索!我们要去官府告你们去!”宋树根持着拐杖从屋子里赶了出来,愤恨的朝着风清喊道:
“顾家欺人太甚,害我儿子如此,还要上门来要钱,你莫不是欺我宋家无人可依!今日我这老头子便站在这里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喔霍,还挺硬气呀。”
风清勾唇,月白色书生袍下,那双手更是白的如若过水的籽玉般,散发着莹莹光泽。与这一般白的,却是那衣领处隐隐透出的修长玉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