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年x月x日,xxx杂志社。
“……你知道山崎小姐写稿子的时候喜欢咬原子笔,所以事先将氰/化/钾涂抹在笔帽上,并把她安排到没有冷气的办公室。现在是盛夏,即便傍晚时分气温也依然炎热,山崎小姐口渴喝水,自然就中毒身亡了。”
“至于证据,我的下属已经从你的书桌抽屉里翻出了被藏起来的笔帽,只要检查一下唾液和毒/物成分,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吧。”
“可恶啊!都怪那个女人威胁我,要把我受贿的事情捅出去,我苦苦哀求她也不为所动,所以、所以我才……”
斗鸡眼的猥琐社长跪地痛哭,鼻涕和眼泪糊成一片,声情并茂地描绘着被害人是如何勒索敲诈他的。
“我对杀人动机不感兴趣,这些话你留着对律师说吧,”拆穿他罪行的年轻警官不为所动,英俊的面孔冷得像大理石雕像,“高桥,把人带走。”
……今天的第四起命案,告破。
回头再交个报告,就可以下班了。
“不愧是牧野警部!一眼就识破了凶手的诡计!”返回警视厅的途中,后座的几个部下叽叽喳喳吹起彩虹屁:“一天搞定四起案子,下次联谊会有得吹了!”
“让三系的家伙们瞧瞧!论效率,还是我们四系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好吵。
副驾驶座的青年瘫着一张脸,解开深色西装领口的两颗纽扣,闭目养神。
好累。
夜色浓郁,霓虹灯与摩天楼交织的街景从车窗边一闪而过,他却已经无心观赏,只想把脑袋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他,牧野苍,打入红方心脏的黑色子弹,已经马不停蹄地工作了十几个小时。
出警,勘察现场,破案;出警,勘察现场,破案……
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杀人案,东京的监狱还塞得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