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极为沉重的道:“属下看得清楚,这些铠甲都是本该存放在兵部武库司的上等玄甲。”
“属下等人虽百思不得其解,但也知道事情严重,这才一大早就赶过来,报与王爷知晓。”
兵部,铠甲,感觉到事情严重性的姜桓二话没说,带着孙初直奔矿场。
看着面前叠放整齐、漆黑厚重,隐隐还带着些许寒光的精铁重铠,姜桓立时皱起了眉头。
铠甲的数量不少,足有上百套之多,而且均是孙晨所说的大宣城防军配备的上等玄甲。
这东西姜桓在北境见过,当时榆阳都指挥使隋贺和他手下军士,穿的就是这种重甲。
联系到董经纶和他的恩怨,再加上兵部那个同样不对付的周幕,姜桓心中很快就有了谱。
他轻轻的笑了笑:“董经纶,这是你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本王不念上天好生之德了。”
孙晨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王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寒风中,姜桓冷冷的笑了笑,接着,又以更冷淡的口气,慢慢吐出了阴谋两个字。
阴谋,孙晨小声重复了一遍:“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区区几件铠甲,能有什么阴谋?”
姜桓却没有再解释的意思:“马上下令暂时封闭矿场和制煤作坊,所有人等全部撤走。”
“将周围所有痕迹全部清理干净,然后,你们还有几件事情要做,事态紧急,一定要快。”
回到城中,姜桓快马疾驰,很快就在一处许久没来过的高门大院前,停住了脚步。
望着面前束手而立的半大老头子,姜桓淡淡的笑了笑:“高大人,好久不见……”
与此同时,刑部大堂。
阴森又寒冷的大堂里,两个身穿羊绒大氅的人影比邻而坐。
五大三粗的周幕,轻轻拢了拢衣襟,语气低沉:“董大人,事关重大,你有把握吗?”
“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一定要谋划妥当,不然打不着狐狸,再惹一身骚,那就麻烦了。”
白面无须的董经纶,喝了口桌上的热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周大人,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