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尖,一眼瞧见画像中画的是男装的自己,也不知是为了保护‘玉’碗公主还是怎的,只有她一个人的画像,倒没有小孩子在上面。
她微微蹙眉,从一早报信到现在就已经搜到这儿来,封敬亭的行动可够快的啊。
那些兵丁挨个对了半天脸,并没发现画像中的人,问道:“你们府里就这些人吗?”
老奴回道:“就是这些,厨房干活的大娘,后园的‘花’匠,一个马夫,四个轿夫,一个小丫鬟,还有就是我了。”
“那这人是谁?”他伸手指的正是郭文莺。
郭文莺微微一笑,过来对着他抱抱拳,“这位官爷,我是进京赶考的举子,是张大人家的亲戚,我叫张步提。”
那领头的该是羽林卫的人,虽然没见过,可那身衣服太熟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儿郭文莺,见她温文尔雅,相貌不凡,虽是脸‘色’差了点,料想也是因为熬夜太多的缘故吧。
他不疑有他,横竖和画像上的人一点都不像,就赶紧上另一家去搜查了。
等张明长回来已经是过午了,他饿了两顿早就前心贴后心了,也顾不上说话,直接到厨房里下了碗面捧着出来,一边和郭文莺说话,一吸溜着面条。
横竖他和郭文莺也公事过一段日子,彼此熟悉,也没那么多讲究了。
郭文莺问道:“事儿都办妥了?”
“妥了。”张明长吸了口面条,又道:“一共找了五对,时间紧,可能看起来不像是父子,不过男的都穿着青衫,孩童是包包头。”正是那一夜他们来时的打扮。
郭文莺点点头,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把人送出城,他也是够厉害的了。
她道:“今日朝堂上可有什么异状?”
张明长又吸溜了几下,把最后一口面汤喝进嘴里,随后长长吁了口气,“皇上可真沉得住气,朝堂之上什么也没提过,若不是在这儿看见您,我是打死也想不到您会出宫的。”
郭文莺自然知道封敬亭的脾气的,这人特别沉得住气,就算天塌下来也能不带眨巴眼的。不过这是人前这样,人后还不定气成什么‘奶’‘奶’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