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颖寿点头,经过这次,她也不敢再出外走动,宁可这么躺着直到孩子出生。
凤靡初问,“帝仪呢?”
方颖寿道,“黎双为了救我扭伤了手,我请帝仪去看看她。”
侯府的丫鬟一般是睡在下人房,通常是三四个挤在一屋的。但黎双很受照顾,吃穿显然较其他丫鬟要好,也不必和其他人挤,而是有自个儿的房。
多半是因为宗政去疾的关系。
景帝仪提着药箱,这药箱和一般医馆里大夫背着的那种不同,是黄花梨提式的,“好不容易把皮肤养得这么娇嫩,要是处理不好,留下伤疤怎么办?”黎双要行礼,景帝仪摆摆手,示意她免去这些繁文缛节了,“坐吧,颖寿让我来瞧瞧你的手。”
“奴婢没事。”
景帝仪把药箱放到桌上,慢慢的打开,慢慢的取出伤药,干净的包扎用的白布,还有剪子,“其实我也觉得你应该没事,习武之人哪有那么娇气。可颖寿觉得你是因为她受的伤,我不过来瞧瞧你,她不安心。”
景帝仪拉过黎双受伤的手,瞧着她手腕红肿处,黎双道,“夫人对奴婢一直很好,奴婢感恩戴德。”
“他们把你调到厨房干粗活,你还感恩戴德。”
“是奴婢服侍不周,侯爷怕奴婢粗手粗脚,这才把奴婢调去厨房的。”
景帝仪拔了药瓶的塞子,倒了一点伤药到黎双的手上,“如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懂知恩图报的人不多了。黎双,在厨房干粗活很辛苦吧,我以前看谁不喜欢就把她调去厨房干粗活。厨房的活很多的,像什么挑水劈柴洗碗买米,总之一件干完了还会有下一件,忙得她晕头转向,上吊的功夫都没有。你厨房的活应该也很多吧,怎么突然会去院里?”
伤处有些刺痛,黎双心想着之前用的跌打伤药都不是这股味道,她想把手抽回来,但景帝仪牢牢抓着,“才刚说你是习武之人,一点点痛而已,忍着吧。你这样乱动,要是伤加重,我不负责。”
黎双露出委屈的神色,“景姑娘是怀疑奴婢偷懒么,夫人的补汤炖好了,奴婢只是给夫人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