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从银樱那拿过一副画打来看,不就一只黑乎乎的鸟站在雪地上,留了一堆脚印,有什么意境。
清芩停顿了一下,又道,“听闻陈大人所学都是景姑娘所教,景姑娘是湛王后人,湛王才华盖世声名远播,即便是远至扶戚也有许多人听闻过湛王的美名,当年的阅卷楼藏书万卷,湛王博学强记,听闻每一本都倒背如流。”
景帝仪笑,“姑娘听闻的真是不少。先祖的名声果然传得远,说不准清芩姑娘对先祖的了解比我还多。”
清芩道,“姑娘说笑了,此次来除了还画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我自小喜欢书画,可惜未曾得名师指点,画艺多年不见增进。湛王府中的藏书似有不少湛王那时留下的指点书法画技的书籍。”
景帝仪问,“清芩姑娘是想借阅?”
清芩点头,“确实是想借阅,只是我根基打得不好,向陈大人讨教了几日,又借他的字画临摹,却还是觉得画里欠缺什么,绘不出神髓。若是只靠着从书中摸索,怕还是不知要领,所以我想能不能在湛王府住几日。有不懂的向姑娘请教。”
平乐还是没忍住,借住,“我不答应。”还想住进来近水楼台,门都没有。
“指教说不上,我哪里会作画,不懂的你还是问牧笙吧,姑娘想住几日,三四日够了么?”景帝仪似十分好客的模样,简单就答应了。
“够了。”清芩道回去驿馆收拾第二日住进来,她又坐了会儿才告辞。
平乐觉得景帝仪是不是看她不顺眼想给牧笙纳妾,这是要分化他们夫妻,“我说我不答应,你还要许她住进来。”
景帝仪慢条斯理道,“她要是总去兵部找牧笙,你管的住看得住么,可是她要是住进来就在你眼皮底下就不同了,她翘起狐狸尾巴你就能知道她想做什么你就好做防范了。这几日你和牧笙在她跟前恩爱些,她见插足不了说不准就知难而退了。”
平乐想想好似是有点道理,反应倒不再那么激烈了,甚至琢磨着要不要让清芩住近她和牧笙那,让那女人认清牧笙只对她一条心。
还真是一如以往的好骗啊,景帝仪道,“去换身衣裳,我要出门。”
平乐问,“去哪?”
还用问么,当然是春江水暖了。
阳春和寒杏跟着出门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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