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把同伴那头细软蓬松的白毛揉得乱糟糟，作为他疏忽掉链子的惩罚。
同伴回以不满的瞪视，抬起胳膊想拽下来他的皮筋，被夏油杰及时挡住，另一只手趁机挠了挠对方的下颚。
经历过多次打闹，他早已清楚五条悟身上都有哪些容易被一击即溃的部位。
五条悟确实很像猫，连弱点都和猫一模一样——
摸肚皮，挠下颚，还有揉耳朵。
白发少年瞬间打了个激灵，腰身一软差点没瘫倒。
“犯规！作弊！得分无效！”
他忿忿不平大声指责挚友，决定不再放水扳回场子。
“弘树托付给你的DNA追踪系统，你打算出多少价钱卖给我？”
围绕DNA追踪系统的交易？还有，弘树是谁？
夏油杰被前面两个男人的交谈内容吸引走注意力，于是伸手帮他把白毛重新捋顺，最后安慰似的拍了拍，示意战斗中止，之后再继续。
“其实，我并不打算向你勒索，”坐在软椅上的男人面容沉稳坚毅，“我只是希望你能赎罪。”
有故事！
执意给他个教训看看的五条悟迅速收回准备挠他腰侧的手，扭头认真听两人的对话。
“弘树知道了那件事，那件足以令你的辛德勒帝国土崩瓦解的重大秘密。但你又需要借助那孩子的智慧，让他帮你完成人工智能的研发……”
诶，是商业竞争啊。
然而，男人接下来的话语令两位少年同时呼吸一滞。
“于是，你为了让弘树在对这件事守口如瓶的前提下继续为你工作，与杀人如麻的‘那些大人’达成交易，”名为坚村的男人不由得升起怒火，“我不知道你对他做了什么，但弘树生命中最后那段时光，是在身体已经完全支撑不住的同时坐在电脑前发了疯一样地拼命完善程序……”
“最后，他完成了人工智能‘诺亚方舟’，利用电话线路释放到外界网络，并从公寓顶楼跳楼自杀。”
如果他没判断出错，这个负责人所说的“人工智能”，应该就是能够通过图灵测试、拥有人类思维和机器效率的真正人工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