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扯起唇角露出微笑,安抚她被自己这副惨状惊吓到的情绪,但所有力气都放到了压制求生本能上,根本分不出丝毫。
[杰。]
身体深处,熟悉的女性声线突破屏障,在他变得一片空白的脑海中平静回荡。
[它与我不一样,灵力咒力系出同源,所以你的咒灵操术勉强能接受。但这股能量体波动,对你我来说都是完全迥异陌生的外来力量,咒灵操术基本不可能对它产生影响……]
[虽然知道你们咒术师都或多或少有点疯,可能你听不进去我说的话,但我还是建议你放弃这只咒灵,不要再继续试探术式的承受极限了。]
夏油杰没有立刻回应。
他默然良久,随即道。
[您说,是基本不可能对它产生影响。]
[那也就表明,还是有能够收服的可能性存在吧。]
女性愣住两秒,然后艰难维持平静的语气询问他:[……你只听到了这句话吗?]
[大概是因为,只有这句话我能听进去。]
夏油杰加大自己扼紧脖颈的力道,指关节泛着惨白,几乎要把喉骨捏出不堪重负的连串悲鸣声。
[我没有寄望于咒灵操术的承受极限。]
他从容不迫地答。
[一直以来,我相信的都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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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咒术高专医务室内。
夜蛾站在雪白的床帐外,默不作声地听完病床上黑发少年的讲述。
“所以,你就是这样刺激到咒灵操术的潜力上限,逼着自己把那只咒灵收入囊中了?”
夏油杰声音微弱:“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