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如果不顺着他的意思来,会再被砸个诅咒……
麻烦死了,现在转学还来得及吗?据说京都那边还有座咒术高专来着,手续应该不难办吧。
“诶,听不见吗?真奇怪啊,学校应该没那个闲钱加隔音玻璃……算了,砸碎吧。”
不许砸——!
“这是我的宿舍,来访前要跟我打招呼,”他满怀无奈扭头望了过去,声音停顿两秒才接着说,“也不能爬窗户。没人告诉过你这样很危险吗?”
“有,但我乐意,没人管得着。”
五条悟的精神状态比诅咒他时好上不少,奇异的疯狂感完全散去,蹲在窗台上拿指尖勾着墨镜,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空中晃悠,像只柔软轻盈的猫。
他一副早就料到夏油杰是假装没听见的表情,态度闲散且富有余裕地如此答道。
还好,可以沟通。暂时不用担心突然又被诅咒了。
夏油杰放松自己暗自绷紧的肌肉,手指自然下垂,依然做好随时召来咒灵的准备。
“是吗,下次还是注意一点吧。对现代人来说个人空间和隐私是很重要的,直接闯入会令人心生不快,太过分甚至会被大家讨厌。”他一边说着,一边伸直双腿穿上室内拖鞋。
“这是正论?”少年隔着玻璃,声音兀地低沉下来。
啊,生气了。原来是个叛逆期严重、厌烦说教的毛头小子。夏油杰背对着他不雅地翻个白眼。
果然,窗户啪一下被人从外迅速拉开,接着是叛逆期小鬼微不可闻的足尖落地声。
他回头,看见了五条悟似是用尽力气才勉强维持住的轻松神态,那双眼睛像刚被暴雨冲刷过的天空般透亮明澈,里面盛满了影绰不定、似乎很快就会被钝痛感浇熄的烛火。
看上去并不是愤怒。
是……悲伤?
这副模样实在过于异常,夏油杰先是怔愣两秒,随后立刻升起警惕,提防他像之前那样突然发难。
五条悟发现他的反应,瞳孔一缩后闭上眼,瞬息间安抚住周身紊乱的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