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议事,就议到了天黑。
众武将各自散去,李景只留下了荥阳王郑重陆非三人。翁婿四个坐在一处,吃了顿简单的晚饭。
照例是看着酒坛子喝茶。
郑重一口喝了一大杯,然而叹道:“我今日真是开了眼界。这等厚颜无耻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到濮阳侯的?”
当然是靠着姻亲裙带关系了。
不过,这等话心里想想也就罢了,说出口总不太美妙。濮阳侯也是太子殿下的舅舅!
陆非在桌子下面踢了郑重一脚,示意他闭嘴。
郑重毫无反应。
倒是太子殿下看了舅兄一眼,低声说道:“濮阳侯的性情脾气历来如此,我心里清楚的很。这儿没有外人,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陆非:“”
得,刚才伸脚踹错人了。
陆非有些尴尬地向太子殿下赔礼:“刚才我一个不慎,对不住殿下了。”
李景了然一笑:“桌子小,伸伸手动动腿,没注意碰一下而已,何来的对不住。”
郑重此时也会意过来了,忍着笑附和:“对嘛对嘛,下面再动腿,看清楚我坐在哪儿。”
陆非只得厚着脸皮笑着应了。
陆临看在眼里,哑然失笑,举杯道:“来,我们父子翁婿四个一同喝了这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