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越之回头看去，左洛欢背对着他，正在和江弘说话。
“她带着你们队员出去，有两个人没回来？”纪越之继续问罗绍圆，“碰上了蓝方的人？”
“不知道，他们没见到，只听见有人开枪。”
纪越之闻言沉默片刻，又在楼顶走了一圈，在他沉浸复述时，组员已经排成典型的制高点攻守队形，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但无论是下面还是楼顶，这时候都是一片漆黑，很难看清周围都有什么。
“不去休息？”左洛欢听见脚步声，转头看向纪越之，“今天晚上我们守夜。”
纪越之半张脸掩在夜色中，淡声道：“我看看楼顶布防。”
左洛欢手里还拿着之前分到的一瓶水，她递给纪越之：“看完去休息，接下来还有好几天。”
纪越之没有接，偏头转向旁边：“我自己去拿。”
左洛欢将水收了回来，脸上没有半点异样。
……
下半夜关雪和严岩几个人躺在水箱背后休息，纪越之坐在钱茂旁边闭目休憩，以防他有什么看不懂自己写的地方，可以随时问。
十二月，天气渐寒，他们又在楼顶，风大温度低。
地上还有两片从电影院扯过来的大红布料，很厚实。左洛欢走过去弯腰捡了起来，将一片扔到地上缩成一团的关雪几个人身上。拿着另一片红布，抖了抖上面沾的灰尘，弯腰替靠坐在水箱边的纪越之和钱茂盖上。
没睡还在守夜的罗绍圆队长啧啧了几声，扭头对旁边队员训道：“看看别人，多会护着队长，你们一个个还抢我的东西吃！”
“队长，保不齐明天我就牺牲淘汰了，吃你点东西怎么了？”旁边队员瞧不上左洛欢的行为，“他们第一军校的人娇里娇气的，这点寒风都忍不了。不像我们北方军校能吃苦，皮糙肉厚的。”
“苦不苦不知道，你们能吃是真的。”罗绍圆心中默默羡慕第一军校的人。
“队长，吃饭我们干不过你，才迫不得已抢的。”队员忍不住说出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