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的出奇,下了马车头晕脑胀,险些站不稳。
背后马车里,乔纱掀开车帘,看着地上的积水,叫住了他:“谢兰池,你背我进去。”
他在夜色下,昏昏沉沉的回过头看她,见她扶着车夫的手,还坐在车厢里,又娇又不容商量的说:“地上太湿了。”
车夫看了一眼谢兰池,怕他恼怒一般,忙先对乔纱说:“夫人踩着小的膝盖下去,或是小的托您过去。”哪有敢让他们厂督大人背的啊。
她却将手抽走,看着谢兰池说:“谢兰池你过来,我只让你背我。”
只让他背。
谢兰池看着她,心中竟可笑产生一种纵容,被需要的纵容。
他朝她走了回去,对她伸出手,想扶她下车。
她却抱住了他的脖子,从马车里挨近他的怀里,让他抱着。
他下意识的从扶变成了抱,将她抱下马车,抱进谢府,一路抱着她,进了他的卧房里。
卧房里没点灯,他头重脚轻的有些看不清路,找不到放她的地方,将她抱进内室,放在榻上,却站不稳的和她一起栽倒在了榻上。
他似乎压着她了,她在他手臂下发出一声低低的喘息,喘的他心跟着颤,慌忙挪开手臂。
她却侧过身来抱住了他,在昏暗之中摸了摸他的脸,“你这样听话,就很好。”
她在夸奖他?
谢兰池汗津津的脸,被她托在掌心里,头晕目眩之中只看见她笑盈盈的脸和双眼。
她在注视他,开心又满意的夸奖他说:“你不惹我生气,我也会对你好点的。”
是吗?
她替他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水,温柔的问他:“今天是不是没吃药?你比早上那会更烫了。”
她在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