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饱饮鲜血,颜色已然近乎于墨色,隐隐然似乎能够听到猛虎咆哮,正面刻录着几个大字,大汉司隶校尉,而背面则是空无一物,他想起来年少时自己和好友在长安醉酒,彼时就想要这令牌。
王玄策却说,立下了泼天般的功劳再提。
所以是你替我立下了这样的功劳,向帝王讨来了此物吗?
游侠怔怔许久,大笑数声,突地将那腰牌直抛回给了那中年男子。
大唐的剑侠并指指着那墓葬,大笑道:“王玄策!”
“且走好!”
“若有来生,再和你斗剑拼酒!”
将配剑往那葬礼之上一抛,我辈别离,哪里能效仿小儿女哭泣,当以剑别离,以酒相送,狂歌纵酒,大笑离去。
却是再不看那卧虎令一眼。
沿途达官贵人皆惊,战马骇然,不敢奔走,而那捧着木牌的中年男子,却见到脚下那柄剑,游侠已解剑相送,但是此刻长安朱雀路上,剑气之盛和纯粹,却已是前所未有,不自觉盈满了整个浩浩长空。
陈渊这一次回到玉华寺,真的几乎再也不曾离开这里。
长安城里,故交都已经零落。
王玄策已死。
当年的小姑娘披着层层厚重的黄金冠冕,高居于宫墙最深处。
陈渊打来酒,平日里就在这名寺当中饮酒,甚至于是饮酒抄经,闲暇靠坐石壁长啸,也是有僧人去找玄奘告状的,可是这位大德高僧每每也只是无奈摇头一笑,并不在意。
陈渊除去了帮忙抄写经文之外,也负责了玄奘的饮食。
“当年在天竺,就想着洛阳一口面啊。”
僧人相当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