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的眼睛在一瞬间睁了开来,迷迷蒙蒙眨了好几下,方才看清眼前的人。
“傅思哲,你怎么……”她想问傅思哲为什么会在客房,可是却在瞥见他脖子上那一抹红色的痕迹时,倏然噤了声。
心头如擂鼓,铿锵作响,震的夏禾甚至忍不住想要抖动身子。
就算她的催眠术还没有练到家,可是能从熏香外加催眠中醒过来的人,那也是寥寥无几的。
傅思哲,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你梦见什么了,叫那么大声。”
他像是松了一口气,搂着夏禾的胳膊松动了些,整个人往床头靠去,连带着怀中的人也一并往后抱了抱。
“这属于私人问题,我不想回答。”夏禾的声音很冷,挣扎了两下,发现不过是蜉蝣撼树,根本动不了,“傅总,你占了我的卧室还不够,现在还想占便宜不成?”
看来刚才是她听错了,傅思哲说的不是那句话。
“占便宜,这个说法好像不错。”
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话,傅思哲话里带了一丝揶揄,“你知不知道,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梦魇。喊得那么大声,夏禾,你做了多少亏心事?”
“做与不做,跟你有多少关系?”夏禾偏过头去,躲开傅思哲审视的眼神。
自从傅思哲接手了傅氏,还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运筹帷幄,将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范围内,只有这样,傅思哲才会觉得安全。
可是夏禾刚刚,居然接二连三地回避他的问题。那般骄傲冷漠的态度,很容易便让傅思哲想起了一个人。
是了,也只有秦雨,才能成功地游离在他傅思哲的掌控之外,足足几年时间。
“傅思哲,我要上厕所。”
夏禾忽然一个回头,清冷的目光直视进傅思哲的眼底,像是夹杂了略微的探寻,可却翩然而逝,捉不住星点的痕迹。
怀中的人拧动着身子,碰到了傅思哲还未经处理的几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