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离开我们后,父亲对我的态度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依旧像以前一样恩威难测。
他几乎不正大光明地给我任何支持。
我第一场钢琴演奏会,他原本说有事要忙可能会缺席,拒绝了我给他的演出票。
可是那一天谢幕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他坐在最中间的地方,满脸喜悦地给我鼓掌。
管家铃木爷爷给我说,父亲悄悄地和他讲过,“我儿子的演出,不能有一张免费的门票。每一张票的价格虽然不高,但这时对他最大的尊重和支持。”
在父亲的保护下,我一直活的洒脱且自律,小的时候看了爱因斯坦的故事,突发奇想要养鸡,父亲虽然嘴上说着很麻烦,但是仍然没有强硬地拒绝我。
现在想起来,我只是偶尔去看它们,没有多长时间就失了兴趣,把小鸡仔从小养大,一直都是父亲和绫木爷爷在做。
很难想象吧,一个商界的巨亨,居然会为了儿子,在家里处理这些零碎。
母亲离开家以后,父亲再也没有娶过别人。
我的心思一直很稳定,叛逆期也来的很晚。
我和父亲最大的一次不可修复的争吵,就是关于我想回到金河,成为一名侦探开始。
一向默默支持我的他,这一次下了死命令,就是不允许。
我是逃出来的。
父亲也没派人找过我。
……
想起来,已经八年不见。我意识到了自己当年的叛逆和错误,可是始终不肯出国去,开口给他说一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