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不理会闷闷不乐的郁保四,柴进看向刚走进来的许贯忠,道:“走吧,咱们去伤兵营看看,顺道迎一迎良才。”
许贯忠笑着点了点头,自古便有吴起吮脓只说,柴进看望受伤的将士也在情理之中。
这是一个临时搭建的大棚子,下面放着几百个床,或躺或坐着几百个将士。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血腥味,地面上虽然打扫的干干净净,但是仍旧有一抹淡淡的红色。
这是梁山壮士的鲜血染红的。
柴进一过来,不少人都站了起来,七嘴八舌的道:“寨主。”“哥哥。”“国公。”“将军。”……
柴进双手在空中虚按了两下,示意大家坐下,这才道:“诸位先坐下,你们都受了伤,都是我梁山的功臣!”
柴进这话一出,许贯忠却脸色一苦。一千多将士,光是抚恤就是个天文数字。
但是梁山厚养将士,将士们才能奋力杀敌。倘若真到了将士们指望梁山,却不得其门的时候,才是梁山的末日。
柴进一个个打量过去,人群中有不少眼熟的,也有不少眼生的。梁山附近州府、辽东、燕京、河北人氏都有,但是每个人身上都绑着白布。
能送到这里来的,都是受重伤的,那些伤势较轻的,往往来医护营拿点药,稍微看一下就回去了。只有受了重伤,或是需要将养的,或是需要观察的,才会送到此处。
当然,那种伤势太重的,都有各自的私人病房。
柴进吸了一口气,对着众将士行了一礼,道:“诸位,安心养伤,一切有我!”
众人不约而同的对着柴进行了一礼,柴进又道:“你们放心,能上战场的,按照功劳大小升迁;上不了战场的,日后去处也由山寨统一安排,定不会让你们流血又流泪!
若是情况特殊的,你们去燕京找乔道清乔先生也行,找你们的长官也行。要是他们都不管,你就拿着证明,去燕京,我家里找我!你们的一家老小,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