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的光阴转瞬而过。
汴京城里,好像发生了很多的事,却又好像没有发生。
去宝相寺得趁早。
天才微微亮,便有马车从顾家大门离开,直往宝相寺而去。
宝相寺是很有名的寺庙,每日香客络绎不绝,一辆接一辆的马车络绎不绝地从汴京城往宝相寺而去,是极为正常不过的事。时不时的还能在寺中遇上熟人,那也是极为正常的。
从他们出了门,后头便不远不近地跟着一辆青布帘顶的马车。
顾家马车里,只见李遥将头发梳成坠马髻,穿着女装,半躺在垫了好几层褥子的车中,嘴里含着一块梅干,神情慵懒。这猛然一看去,这李遥倒像是一位卧美人。
顾闻白拧着眉,满是愁思地看他一眼,认命给他捏脚。
李遥睨了他一眼:“怎地,不想孝敬李叔吗?”
“侄婿怎么敢呢?”顾闻白咬牙切齿道,“侄婿只是想,李叔您个儿高,容易露馅。”
李遥又从匣子里拈了一块梅干放进嘴中,哼道:“我侄女出不了门,你倒是想得美,还想寻个小姑娘陪你扮戏。”他往后头奴了奴嘴,“勾引着后头的小姑娘追着你跑不说,还想左拥右抱吗?”
顾闻白乖乖地垂下头:“李叔教训得是。”
“再说了,我也不走路,还有帘子遮着,谁能省得里头躺着的是雌是雄?”李遥说着,又将一块梅干放入嘴里。
还顺道朝顾闻白抛了一个媚眼。
只是媚眼抛得过狠,活活翻成了大白眼。
顾闻白瑟瑟的,不敢反驳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