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将箱子打开,摆在周泽身侧的一个桌子上,随后去调整烛台,周泽换上阿筝缝制的解剖服,戴上帽子口罩手套,准备完毕举着一个烛台凑到尸体近前。
女子面容安详,上吊自缢的人,一般死后面容都有些变形,面部肿胀紫红,可她没有明显的变化,甚至肤色都是粉白的,仿佛睡着一样。
身上的衣衫就是白色中衣库,双脚赤裸,没有缠足。
周泽拿出一个夹着纸张的木板,在上面写了身高体重的判断,没抬头朝着老徐吩咐道:
“除去衣衫,箱子里面有剪刀,全部剪开就行。”
周泽写完抬头,发现老徐举着剪子,微微蹙眉就那么愣着。
“怎么不敢?”
老徐摇摇头。
“刚刚那一瞬间,似乎想起来很多,这样的仵作行径,我似乎也干过。”
周泽踢了他脚一下,这会儿可没空让他回忆。
“回忆还是缅怀,留着我们出去再说,赶紧干活,剪开!”
老徐哦了一声。
剪子三两下就将衣裤划开,然后侧过身去,将目光避开。
周泽有些无语,将手中的木板和笔塞在他怀里,搓了搓手套,让其更贴合手指的各个部位。
“不敢看,就拿着进行记录,我说什么你记什么,位置标注仔细,这个可以吗?”
老徐点点头,上下看看周泽,眼中带着疑惑。
“你见过死人?这些怎么如此了解?”
周泽刚要说,老徐自顾自的点点头。
“忘了,白胡子老爷爷,是他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