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知道问斩是严重了点,但现在他的宝贝女儿因为这事儿终日以泪洗面,不敢出门,寻死觅活的,被全京都城的人笑话,他难道就不心痛吗?
再说了,这是顾家老夫人的意思,他只不过是传达一下罢了。
许舟舟不过一个乡下来的泥腿子,出身低微,命如虫蚁,要不是那日皇上出面带走了她,他们也用不着在朝堂之上谈论她的名字。
“皇上,此女不过一介乡妇,和我们家安宁相比,她简直是那令人嫌恶的痰盂,还请皇上替臣做主,早早将这痰盂埋了!”陆曾景再次紧逼。
“陆大人慎言!”顾澜听到陆曾景这话,他怒了。
这种话长舌小气的话竟然是从一个朝廷命官的嘴里说出来的,真叫人替青南的未来担心。
云夜也很不高兴,但他还是不得不递了个眼色给许舟舟,让她按照昨晚他们说的,主动给陆曾景认个错,然后他才好借机给她减轻一些罪责。
可许舟舟看着陆曾景一副傲慢不逊,目无旁人的样子,还拉踩她,说她是个痰盂,她就开不了那个口。
凭什么他家女儿就是个宝贝,她就低微得被人叫做痰盂!要她向这种人道歉,不可能!
“陆大人,你别忘了,你家陆安宁可是曾被我打得满地求饶过,我要是个痰盂,那她陆安宁是什么?是恭桶吗?”
他会恶心人,她更会,别以为自己官大她就会怕他。
“你!”陆曾景没想到许舟舟在朝堂之上还敢这么嚣张,他气得不行,“皇上,你也看到了,是此女对老臣不敬,老臣今日势要定了此女的罪!”
云夜偷偷扶额,他是让许舟舟服软,然后他找借口保她一命,可谁知道,她不但不服软,还再次得罪陆曾景。
这下好了,他想帮她都帮不了了。
“请皇上将此女交由老臣!”既然云夜不肯开口治许舟舟的罪,那他只好求第二个法子了。
只要许舟舟落到他手里,他保证他活不过今晚。
“本将军看谁敢动她!”顾澜站了出来,直视众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