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笙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因为旱灾，广宁郡去年可以说是颗粒无收，百姓们都是靠着余粮来过日子。
而粮行哄抬物价，导致很多贫苦的底层百姓吃不上饭，饿死了许多人。
枉死的怨念逐渐积累，形成了怨气，就会吸引妖魔前来。
很多百姓在奄奄一息的时候，勾魂使者还没过来，反而引来了一些小妖魔，靠着吸收他们所剩无几的阳气来增长修为。
胆子稍微大些的嗜血妖魔，还会毫不留情的把人整个吞掉，连元神都不放过。
白清菀此番过来除妖，就是要收掉这些残忍嗜血的妖魔。
炎笙和她母亲是魅妖，虽然没有那么残忍，但也是靠着吸食人类的阳气，或者吸取其他妖魔的精气来进行修炼的。
即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炎笙在看到那些妖魔的恶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脊背一寒。
慕鸢见教育效果达到了，便适时地旁敲侧击道。
“这也不怪刚才白仙长对妖魔如此排斥，毕竟大部分的妖魔，就是如此的残忍嗜血，只是可怜了那些无辜的百姓。”
“妖魔之间，也有同类吞食的，不够强大的妖魔，会被更加强大的妖魔，残忍吞噬。”
说到这里，慕鸢认真的看向炎笙道。
“幸好你从小就进了天香楼，那里虽然是青楼，但是终归算是人类的地界，比起妖怪的地界，要安全得多。”
“你虽然是半妖，但只要你不作恶，不露出真身，便不会被仙门弟子发现和追杀。”
说到这里，慕鸢小心翼翼的探问道：“这么想，你会不会好过一些？”
“你对这个世界是不是就没有那么讨厌了？”
炎笙没想到慕鸢竟然能想到这一层，顿时怔在了原地。
回想起自己在天香楼里的日子，除了没有尊严和成就感，偶尔被人唾弃和鄙夷，他似乎并没有遭遇到过多的危险和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