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往哪走?”肖绛忽然开口,但非常有气无力的样子。
她不能装死,必须动一动,不然手脚都僵了,一会儿就只能任人宰割。
如花二号没提防她说话,吓了一跳,顿了顿才说,“燕北王府虽然居于胜京中央,距离四门都很遥远。但是去北门的路途中有一个大湖,平常要绕行,此时冰冻三尺,从湖面上横穿过去会节省很多时间。如果公主配合些,关城门之前我们肯定能出城的。”
“你理她那么多干什么?一个肉票!”如花一号不耐烦的扬起马鞭。
马儿的嘶鸣中,马车继续向前走着。
如花二号犹豫了下,跳到车厢外面去,和如花一号并排坐着。
如花一号露出质疑的神色,如花二号就低声说,“到这里了,绝跑不出。她们手上没家伙,作不出妖来。倒是我们打个商量……”
声音压得极低,风声呼啸中什么也听不到了。
肖绛盯了目光呆滞的豆芽一样,又闭上了眼睛。
她不着痕迹的动着手趾脚趾,让身上的血液加速循环,同时悄悄把暗袋中的那枚簪子扣在手掌中,脑海里不停推测着会出现的情况,以及自已的应对。
这次不像面对高闯。
大男人是有格局,有眼界的。
他注重利益和关系,那么就有道理可讲。
但是眼下的两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亡命之徒。
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依靠的,只有自已。
还有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