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甜闻言,终于绷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她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唇瓣上渗出了血珠也毫无自觉。
一旁和沈万年寒暄的邵启华,对沈万年抱歉地笑笑,走到周思甜旁边,“怎么了?”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太好笑了。”周思甜突然捂着肚子,笑了出来。她双颊泛红,她的眼角有丝泪光,不知道是笑出来的,还是……哭出来的。
沈鸿基的面色十分难看,“邵先生,您不管管您的女伴吗?”
邵启华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满,一个小辈居然这么和他说话。邵启华和沈鸿基的年龄虽差不多,但他和沈万年平辈论交,沈鸿基自然是他的小辈。
“沈老哥。”邵启华转头看向沈万年。
沈万年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鸿基啊,你和秋华先回去吧。”
沈鸿基沉默稍许,点了点头,扶着赵秋华就往外面走。
赵秋华抬头还想说些什么,正对上周思甜通红的杏眼,一下子僵在原地,被沈鸿基半包着拉出了会场。
沈万年自觉丢脸,匆匆说了两句就带着杨婉茹走开了。
“你认识沈万年的儿媳?”他在旁边,可把小姑娘的表情看得很明白。
周思甜抬头,眼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画了,她用手抹了抹眼睛,瞬间脸上晕开了一道黑印。
“我说她是我妈妈,你信吗?”
爱德华爵士敲响酒杯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到了整个会场里。
“今天是1982年12月24日,我很荣幸,诸位能赏脸参加港督府的宴会,香江是香江人的香江,香江的繁荣需要诸位,让我们一同努力,为更自由、更民主、更繁荣的香江,干杯!”
“干杯!”众人一同举杯。
葡萄的甘醇混着酒精的涩味滑入肠道,李铮有点后悔来参加这场宴会了。爱德华确实是为香江繁荣做出了极大的贡献,但是立场不同。民主、自由,资本主义最大的两面旗帜,他的祝酒词字里行间都在排斥华京收回香江主权。
“我有点闷,出去透透风。”李铮轻声对戴维说道。
戴维点点头,“港督府的后花园,有一个人工湖,很漂亮。”
李铮应了一声,从侍从手中接过外套,向后花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