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什么样的都可以?’
‘自然。’
‘那我要魏夫子的诗,非但要他的诗,还得是他的字!’
‘可以!’
……
钟安毓心下一震:“没错!我怎么没想到!?”
她忽然睁开了眼睛从雨帘里头一下子冲进了廊檐。
小柒已经急的哭红了眼,连忙冲了上来:“小姐!您别再吓奴婢了!”
钟安毓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冷雨,也顾不上安抚她,拖着被雨水浸透沉重的裙摆快步走进了屋子。
小柒只听“刺啦”一声,房梁上挂着的腐朽帐慢便被扯下来一大块。
钟安毓将湿哒哒的手一裹从灰膛里头挑了两片不大的嫁妆单子举到了小柒的眼前:“找!找遍全京城,一定要给我找到同这个相同的纸张!”
小柒哆嗦着嘴唇应了声。
钟安毓已经将那些残纸收好,她凝眉思索了一瞬:“你回去换衣服,再带一套干衣服过来接我!”
“是!”小柒领命之后正要走,她又喊住了吩咐道:“还有我书桌上头几张佛经也拿过来。”
小柒走后,钟安毓转出门,看向了瑟缩在门边儿的赵嬷嬷:“你放心,本小姐不食言,必定将你女儿安全接回来!不过有一点,你明天但凡在那女人面前吐露分毫,莫说你女儿,便是你也别想周全!听明白了!?”
“是、是!老奴不敢。”
钟安毓不必看也能想象她说话时眼神躲闪的样子,见多了这种两面三刀的人,若她今日信了这赵嬷嬷的话,只要春杏回来了,不消半刻,这刁奴转头就能将她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