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她便毫不客气的坐下。无视了母女两杀人似的眼神,随手拈了一块桂花糕。
“带人上来,颜玉扶你母亲坐下。”钟老夫人话锋一转,瞥了一眼钟无忧,“这事我定然会查出一个真相,看看究竟是谁,做下这种下三滥的勾当。”
钟无忧面色不变,心中却冷笑连连。前世她进屋就被压着跪下,由不得她半分解释。分明是血肉至亲,可所作所为令她寒心。
不一会,嬷嬷便领了个丫鬟回来。丫鬟很是伶俐,一进门便跪倒在地行礼:“紫鹃保管不善,请老夫人责罚。”
“你且将事情原委从头道来,不得作假!”
“喏。玉佩乃是御赐之物,奴婢每日检查三遍。午时清点尚在,未时三刻玉佩就不见了。这一个时辰里,只有大小姐进过那房间。”紫鹃怯生生的看了一眼钟无忧,一切尽在不言中。
“妹妹邀我去她院中赏花,姐妹情深,岂有不去之理。丫鬟领我进那屋子,我只当是寻常待客之所。自始至终,我身边都有仆从跟随。”
“这就是姐姐的本事了。若非如此,玉佩怎么会出现在你房中。”钟颜玉出言讽刺,“难不成那玉佩长了脚?”
钟无忧毕竟活了两世,嫁与陆晋安后听了不少场面话,学了不少“金玉良言”,当即语气辛辣的回讽一通,气得钟颜玉攥紧了帕子。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自然是钟无忧占了上风。
老夫人皱眉不语,身旁的管家嬷嬷见状悄然上前,俯下身低语几句,得到应允便转身离去。
钟颜玉并未察觉,光顾着回讽,搜肠刮肚找出几句话来,还未说出口就听得老祖母一声怒喝“够了!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钟无忧立马打蛇上棍:“祖母说的是,无忧不及妹妹学礼数许久,言语不妥,实在是羞愧难当。”
嘴上说着羞愧,表情却十分坦荡,气得老夫人冷哼一声,边塞之地果然教不出什么大家闺秀来!到底不如她自幼养在身边,老夫人瞧了一眼钟颜玉,发现她气得快要把帕子攥破了,不由得失望。口舌之争,怎么如此沉不住气。
“既然争执不下,无忧不才,请求祖母调查我院中仆从,看看是谁将玉佩塞入我房中,蓄意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