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昌叔眼角的褶子深了几分，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回头看了看已经满座的桌子。
走到中间那张桌子，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去去去，去外面跟他们凑合凑合。”
说话不客气的那种劲儿，好像来的不是客人，而是债主。
这倒让黎笙起了兴趣，她眯了眯眼睛，用胳膊肘捅了捅顾和：“诶，这个昌叔，是你什么人啊。”
“亲戚。”顾和轻飘飘的答道，看到桌子前的人端着碗走了，他拉着黎笙走了过去。
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低头擦凳子。
黎笙眉头一皱，大步一跨，走到另一个凳子上坐下。
“你有洁癖啊？”
顾和擦凳子的手一顿，抿了抿唇：“没有。”
“那你擦那么干净做什么，凳子又不脏。”黎笙一边吐槽着顾和，一边往旁边瞟。
没瞧见菜单。
顾和默了两秒，把手上的纸巾丢到了垃圾篓里，坐在了黎笙身边。
“诶，你是不是经常来，他家怎么连个菜单都没有，有什么吃的？”
“昌叔会做好送过来。”
昌叔赶完人之后就去了厨房，再回来的时候，一手端着一个杯子。
杯子里装着的是豆浆，放在黎笙面前的那一杯和顾和的好像不太一样。
杯子不一样，尺寸不一样，连量都不一样。
黎笙眨了眨眼，她究竟哪里给了昌叔她吃很多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