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四海在忍不住了,他拉着师傅的手失声痛哭。前来换班的赵斌也看得流泪了,他也安慰萧越,现在医学发达,这点病都是小问题,一定能康复回家的。
这回萧越倒是笑的很开心,还笑骂赵斌“傻小子。”
“老四,抓紧时间,把收获给我看看。”
许四海赶紧把背包打开,先拿了师傅最关心的范宽的《寒山雪景图》拿出来,贴着床边想要让师傅看的清楚些。
也是怪了,这时萧越眼神清亮,盯着画上上下下看了许久,说就是这幅画,几十年了心里一直都惦记。
还说这幅画保存的不太好,沾了不少的灰尘,要许四海得空揭下来用热水清洗下。“这东西珍贵,千万别送道宫里,不然一准拿不回来!”
再看乾隆珐琅彩的牡丹锦鸡图玉壶春瓶,萧越也说这东西不能给宫里人看到。
随后他要许四海赶紧梳洗下,把他家里的那套西装;还有堂屋的那张全家福都带来。
“师傅,按张照片就给徒弟留个念想吧,我想你的时候也能时不时看看。”
“随你,去吧。”萧越又沉沉陷入昏睡中。
许四海知道师傅这是真的不行了,他赶紧回家。
刚下楼梯就迎面遇上石大夫,他听说萧越要许四海去回家拿衣服,脸色一阵黯然,挥挥手要许四海赶紧回去赶紧来。
“就这一两天的事了。”
许四海是流着泪回去的。
甲字号门口,大爷大妈们都聚集在胡同口,他们看到许四海回来还追问萧越现状如何?
“就这一两天了”说完许四海推开门,眼泪刷刷的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