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廷派去抢人的人有不少都是齐衡手下的人,他虽然并没有欺负那些良家少女,但也间接导致了她们的悲剧。
齐衡皱了皱眉,很迟疑地点了点头。
纳兰云骞的心沉到了河底,曾经秉烛夜谈,穿一条裤子的发小做了错事儿,而自己的使命就是让犯人付出应有的代价。他于心不忍,却也不得不做。
纳兰云骞继续问道:“那修缮河渠的官银也跟你们有关了?或许不是你们齐家直接贪污,但是赃银恐怕也转了好几道手,送到了贵府吧?”
齐衡移开了目光,没有回答,用默认给了对方肯定的回答。
良久,齐衡对他说:“云骞,你我相识二十余载,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除了打点官府,牵线搭桥,孟子廷抢来的女子我可是从来都没有碰过。再说,他也就是花天酒地了些,对我却是极为仗义的,就像你我一样是好兄弟,是知己。”
“不,不一样。”纳兰云骞一本正经地道:“如果是我,我会阻止你,不会让你越陷越深。”
齐衡看到他认真的脸,目光有些暗淡。他顿了顿,继续道:“云骞,我知道我对他是放纵了些,不过也就是几个身份卑微的民女,有必要为了她们伤了纳兰家和我们齐孟两家的和气吗?你要是能借这个机会和他冰释前嫌,对你们两家的关系也是益处多多啊。”
纳兰云骞凝望着齐衡,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寒冷。他没有想到他以为的好友会说出这种混账话,也没有想到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纳兰云骞:“民女的命也是命,不比我们的贱。”
齐衡看到对方没有放手的意思,心里也有些恼怒。他们是从小一起玩儿到大的朋友,难道他们的友谊都只是说说而已,还不值几个陌生人重要吗?
齐衡:“云骞,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兄弟。如果是我与你互调,我一定会帮你隐瞒,保你周全。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纳兰云骞低下了头,却清晰地说了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