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云骞有些失望,刚要继续追问,又被容沫儿抢了先。
只见容沫儿从口袋里拿出一袋银子给了三位工人,“大哥,我们也是苦命人,东家今年生意不景气,让我们来考察刘家寨,若是这次再赔了,恐无翻身之力,各位大哥行行好,多给我们讲讲可好?”
看到银子,工人们两眼放光,工人乙顿时来了兴致,他左看看右看看,四下无人,才小声对容沫儿说道:“你们不知道,刘家寨这水可深了!”
听到这句话,容沫儿和纳兰云骞两人都很激动,说不定很快就能从这些人口中得知有价值的线索。
工人丙朝工人乙使了个眼色,戳了戳他,暗示让他住口。
工人乙却不以为然,不耐烦道:“你干嘛呀,瞧你这点儿胆量,这么多钱,我们赚一年都不一定赚得出来,你傻啊?再说了,工头儿喝酒去了,这周围半个人都没有,你怕个什么劲!”
工人甲:“是啊兄弟,他们不仁,还不让我们说几句啦?”
工人丙听后,盯着自己面前的银锭子许久,犹豫之后,还是小心翼翼地将银子收入了自己的口袋。
三个工人七嘴八舌娓娓道来:“你们外乡人不清楚,咱这刘家寨庙虽小,但县令只手遮天,在这地盘上,可是比皇上都大!”
“这话可不能瞎说。但确实,咱这天高皇帝远,不要说是皇上,就连知府都鲜有来访,县令爷一人说的算。”
纳兰云骞:“那这么说,刘家寨县令可是欺压百姓的贪官?”
工人甲:“也不能这么说,县令爷平反过不少冤案,前几日还将一个恶霸绳之以法,大快人心呐!”
工人丙:“是啊,我们刘家寨十几年前可真是穷乡僻壤,可自从县令来了,日子好过了很多,很少再有饿死冻死的人了。”
容沫儿:“那这么说,县令是个好官?”
工人乙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稍显犹豫道:“那也不能算是。你看我们,本来是农民,耕地为生,可是半年多以前,被官府的人强行抓来做民工。我们没日没夜地修河渠,说是每月二两的工钱,可谁知道工钱一拖再拖,到现在连个子儿都没有。”
工人甲凑上来悄悄说:“我跟你们说,还有不少的工友都被累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惨着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