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停止了脚步,抬起头看他道:“哦?说说看。”
佟佳霖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是惬意地立在龙椅边的皇上,和他那张年轻又英俊陌生的脸。佟佳霖总听父亲说皇上年轻气盛,任性随意,今日亲眼见到,只觉得他着实年轻,也着实潇洒,而那黑瞳黑不见底,深不可测。
佟佳霖:“我国周边的附属国近几年蠢蠢欲动,边关屡次来犯,脏我国土。附属国的官吏与我朝臣收受贿赂,污我朝纲,胡人大量散播不利于我国统一的言论,误我国民。
若是范围窄,影响小,我们可以清理掉这些污点,循序渐进地教导附属国的百姓,拨乱反正。若是清理不掉,则应该完善律法军纪,将漏洞填满,加强吏法,威逼利诱,使奸佞小人无缝可钻,无处可逃。若是胡人还是不能臣服于我朝,则应该放弃,起兵攻之。”
听到佟佳霖的这番高谈阔论,不少老臣都心生佩服,毕竟这是武举的殿试,并非文试科举,一个青年行武之人能结合时事发表自己的看法,而且有理有据,不简单呐。
国丈佟佳大人也微微一笑,对自己精心培养出来的儿子甚是满意。
皇上带了些笑意,鼓起了掌:“说的好。你们其他人可有不同意见?”
其他的进士再也无人有佟佳霖这样的智慧,能从一只靴子悟到军国大事,齐齐磕头附和,“草民同意佟佳霖所言。”
只有张四九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呆跪在原地,直着身子特别醒目。
皇上:“你有异议?”
张四九心里一惊,低着头目不斜视,张口结舌道:“草...草民......没听懂。草......草民啥都不会,就会拼命。”
皇上:“哦?抬起头来。”
张四九缓缓地抬起头,偷偷瞄了瞄高台上的皇上,看到皇上完全不是画卷里的垂垂老者,而是一个玉树临风的潇洒男儿,心里更是紧张激动。
皇上:“那你说这靴子该不该扔?”
张四九:“回......回皇上,草......草民不舍得扔。但是草民听皇上的,皇上要扔就扔,皇上不扔就不扔!”
其他人对张四九毫无深度可言的回答嗤之以鼻,心想穷人家的孩子也就是这点儿见识。
皇上伸了伸胳膊,“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