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王婆卖瓜的浮夸词藻被人戳破,有些语滞,脸上却依旧满是笑脸:“公子,咱这酒真的是上好的......”
“行了。”阿羽打断了他,随后从袖口中掏出一锭银子,“再上两盘花生米和下酒的小菜。”
阿羽虽然以前的事儿记不起来,但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倒是一点儿没变,不过是一点儿酒钱,他全然不放在眼里。
“得嘞!”小二弓着腰眉飞色舞地接过银子,感念这个贵公子的体谅,回后厨准备精美小菜去了。
“切,你钱多没处花是吧?”光头没好气儿地对阿羽道。
“嗯,对。”阿羽不要脸地点了点头,接着饮下一瓢酒,用袖子擦了擦嘴道:“挺好喝的嘛。”
光头白了他一眼,对他公子哥儿的行径表示强烈的不齿。然而有酒总比没有好,他口嫌体正直,又痛饮下三大碗,哈出一阵酒气。
阿羽望着他笑了笑,随后环顾四周,没看到纳兰云升的影子,便问道:“对了,将军呢?”
福子狼吞虎咽着小二刚送上来的猪头肉:“不知道,说是有点事儿,早饭都没吃,天还没亮就出去了。”
阿羽点了点头,不再多问。他大口大口吃肉喝酒,吃饱喝足后又问小二要了几个白面大馒头揣进了兜儿里。
艳阳高照,不一会儿纳兰云升踏着露水归来,他依旧穿着黑色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长袍,却正好昭显他那狼背蜂腰般健美的身材。腰间的一把轻质铁铸宝刀跟他的人一样低调冷漠,浑身透露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走。”
短短一声,众将士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立定站好,用油乎乎的手抹了抹更加油腻的嘴,背上行囊,利落地牵绳上马。
经过一夜的修整,阿羽裆部的皮肉已经初步愈合,不过看到眼前跟他一般高的大白马,还是发了怵,为自己的屁股心疼了好几秒钟。
他刚要勉为其难地上马,纳兰云升丢给了他一个新的马鞍。与其他牛皮马鞍不同,这只马鞍里外全都是用小羊皮做的,上面还用厚重的棉花缝出一块坐垫儿,摸起来又柔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