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贵人瞥了一眼珊瑚,没好气儿地说:“问你呢,你用的是什么香?”
珊瑚欣喜万分,她生得虽然比不过纳兰云嫣,但比起景嫔倒是绰绰有余。每每看到那些后宫平庸之色当家作主,她都恨老天不公,没能让她出身富贵。整日里都冥思苦想怎样才能脱了奴籍,飞上枝头。
这回借着容沫儿的“巧思”,珊瑚自认为是上天给她的机会,红着脸,娇羞地回答:“回皇上,回娘娘,奴婢见院子里的海棠花开得正好,就摘了几朵亲手做了这个香囊。听说皇上日理万机,忧国忧民,皇上若是不嫌弃,晚上就寝时可以将它吊在床头,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皇上抬起了眼:“哦?你倒是心思巧妙,呈上看看。”
珊瑚跪在皇上面前,抿着嘴偷笑,满心欢喜地呈上这一只香囊,心想自己终于能扬眉吐气一回了。
皇上拿起香囊闻了几下,“好香,你叫什么?”
珊瑚含情脉脉地看了皇上一眼,提着嗓子道:“奴婢珊瑚。”
皇上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淡淡道:“名字也好听,起来吧。来人啊,看赏。”
珊瑚喜不自胜,连忙叩谢。虽然眼前是乌黑的地砖,但是她仿佛能透过它看到无尽的金银财宝和色彩绚丽的绫罗绸缎。
此时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一道阴冷的目光正射向她,如果纳兰贵人的眼神能杀人,那珊瑚已经死了一万次了。
“哈秋!”皇上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
纳兰贵人连忙把手帕递给皇上:“皇上,您没事吧?”
“哈秋!哈秋!哈秋!”皇上又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纳兰贵人将皇上手中的香囊拿了过来仔细闻了闻,顿时怒气冲天,混着醋意兴师问罪道:“珊瑚,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谋害皇上!”
珊瑚一听这几个字,吓得六神无主,不过就是进献了一只香囊,就算是偷来的功劳,也跟谋害皇上这个罪名没有半点关系啊。她张口结舌:“奴婢,奴婢冤枉啊!”
自打珊瑚一进来,纳兰贵人就已经看她不顺眼了,现在她还让自己最爱的皇上打喷嚏,真是罪不可恕!
纳兰贵人逮着这机会教训这个攀炎附势的小蹄子:“你这香囊里可是放了紫菀?皇上对紫菀的花粉过敏,你还不从实招来!”
珊瑚都听懵了,容沫儿完全没提到这花名,怎么可能有紫菀?她吓得屁滚尿流,语无伦次:“奴婢......奴婢不知道啊,什么紫菀,奴婢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