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查看房间,我去把这件事情和父亲说一声,等下再跟你说。”
齐罗罗心里似乎有所顾及,直接转身就走了,她走后安陵松倒是自了许多,她拉着殳无刃进了慧娘的房间,把人先安排坐下:“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累了睡一觉也行……啊,算了,死过人的房间估计也没那么容易睡着,反正你就好好休息一会儿。”
说完,她便开始在房间转悠。
慧娘的房间不算大,但无一不精致,虽然出身武林世家,但她的房间看起来却没有一点江湖风格,倒像是达官贵门的千金小姐的房间。
她先走到床边,白色的床幔散落着,以金丝绣成双鹧鸪翩然欲飞,而床上的被褥凌乱,上面还沾着一大滩血迹,很明显,现场还没来得及收拾,这对于自己来说是好事。
看到这些,安陵松面色平静,因为原先职业的原故,她对于死人与血并不感到恐惧,所以此时直接坐到了床边,手指辗过血痕,血痕已经干了,缎面的被子被血崩得很硬,她站了起来,把被子掀了起来,在床上检查了一番,却没有什么发现。
于是下床,视线往隔着外室与内室的屏风看过去。
红木的屏风上画着一副仕女扑蝶图,上面一位娇俏的粉衣少女拿着蝶网正在花园里扑蝴蝶,百花齐放,皆因为少女失了颜色,而在百花的远方,隐隐有一棵树。
从构图来看,那树是远景,更该显得模糊,但却不知为何,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树的枝繁叶茂,以及那树后隐约间的一抹人影。
看着那是假而非的影子,安陵松疑惑了起来,她本来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屏风,却没想到看出了些有意思的东西来。
这时殳无刃走到了她的身后,他看着画,也疑惑地歪了歪头:“那棵树……看起来像是后画上的。”
安陵松不太懂画画,但一听他这么说,再去看那画,果真觉得那树和前面的画不太一样。
“那小刃刃,你看看,那树后面像不像站了一个人?”
一听到她叫自己小刃刃,殳无刃白色的脸皮闪过一抹红色,随即便假装没听到地去看那副画,他走过去,手指在那屏风的边上拂了一下:“这好像是一个人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