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过的这般凄惨,是谁跟这般小孩过不去,下手如此狠?”初雅咬着一口银牙,愤愤不平。
“恨他的人呗!”女子叹气说道。
“可···可他能招什”
“初雅!一切都是命,这孩子命就该如此,暗里帮助就行了,太过了对你对我都不好!九年前如此,现在亦如此!”乔姝予厉声打断身旁大丫鬟的话,自己对这孩子已经仁至义尽了,九年前这孩子本该冻死在冰天雪地中,是自己救了他。
八年前这孩子本该再也说不了话,是自己送去哑药解药给那女人。
现在,皓哥儿满腔怒火发泄在他身上,自己依旧在帮,若是再帮下去露了马脚,叫乔府知道这儿。自己将承受来自母亲,大哥大嫂乃至整个乔府的埋怨。
至于那孩子,受得住就活下去,受不住那就是命了…
雨又下大了,沥沥拉拉的就像天破了个洞,叫人视线都看不太清。
乔姝予出了竹林便愣住了,红色亮眼的身影撑着伞遥遥望着自己,眼眸黑黑毫无波澜唤道“姑姑”
“皓哥儿”乔姝予下意识喃喃道,半晌后叹口气,转头对初雅说道,你去医女那院子等我,然后接过伞踩着满地泥泞走向红色身影。
“为什么?”乔文皓见自小最亲的姑姑从那里出来,再看看那竹篮里的药瓶纱布,这就是那小杂种打不死的原因吗?
“皓哥儿,他是无辜的!”乔姝予撑着伞看着乔文皓的眼睛说道。
“他无辜?我姐姐就不无辜?”乔文皓想起那天在祖母门外听到的一切,才知道姐姐居然在那件事后生下一个孽种,而且一直养在乔府内。
就是这个孽种让姐姐心结难开,拒绝姚家表哥拒绝新的生活甚至寻死,这一切都是这个孽种导致的。
“仪姐的事谁都不愿意看到。仪姐该走出来你也该走出来!这么些年你难道不是耿耿在怀吗?你变成现在这般模样谁不清楚是因为你愧疚仪姐的事!可稚子何其无辜,从出生那一刻便是不幸是被厌恶的。可他体内也留着仪姐的血脉啊!若是仪姐这辈子都走不出来,这孩子好歹是她唯一的血脉!”乔予姝苦口婆心说道。
“狗屁血脉,我姐都快没了要劳什子血脉,这孽种体内流的是那淫贼的血!我就要弄死这小孽种给我姐陪葬!”乔文皓声嘶力竭的咆哮。
“仪姐有救,我去信给你姑父,你姑父求了安王找来了明山医门的神医,仪姐是被人下了蛊毒,若要活命驱除蛊毒必须得找到下蛊之人取眉间血与心头血才能医治仪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