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乱地想着,时间还早,头太疼了,再睡一会儿……可睡不着了,脑子里思绪乱飞,一直在想最近发生的事……重生之后,太多事发生了改变,她应付得有点手忙脚乱,这完全就是在经历另一种人生啊,一切皆未知,内心难免会惊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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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的生理时钟很准时地在五点将他唤醒了。
坐起时,看到沙发上睡了一个女人,他一怔,继而一惊,再细一看,怎么是陆星辰?
他左右观望了一眼,随即又轻轻抚了一下额头,下了床,她昨晚上怎会在这里?阎罗呢?那家伙有没有看到她在这里睡?会不会乱想?
本来他们说好的,吃好饭,转场去练一会儿拳,但昨天他竟就喝得有点上头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已经有点不大清楚了。
窗帘没有拉上,阳光落在她脸上,没有化妆的小脸,白白净净的,五官清致如画,她是那种天然美人,小时候是小美人,长大后是大美人。清新又精致,属于越看越耐看的类型——但绝不是花瓶,而是聪明的小可爱。
他赤脚悄悄走近,怔怔地看着。
她在他的卧室,睡得无比安详。
如果时光可以静止,这样的静好,便是他的向往——不考虑阎罗,不考虑复杂难测的案件发展,不考虑来自秦家的压力,他们可不可以成为一对?
他伸出手轻轻地在她头发上抚了抚,丝滑的感觉,令人留恋,可惜啊……不属于他。
转身,他自床上取过那条薄被,给她悄悄盖子,又怔怔看了一会儿,这才走进了卫生间。
秦深一走,陆星辰立马就睁开了眼,暗暗吁了一口气,捂着嘴,受到惊吓的美眸直直地望着天花板上漂亮的吊灯,思绪又乱了:这人刚刚干嘛摸她头发?她看了一眼薄被,还给盖了被子,并且,站在边上盯着自己好一会儿。
这人是怎么想的,怎么这么体贴她?
是因为觉得自己是不正常的男人,对她心存亏歉?所以才表示一下关心?
要不然,她实在想不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哗哗哗。
洗手间内传来一阵流水声。
她本该趁这个时候偷偷溜走,但,关于杨凯歌的事,她还没拿到一个确切的消息,绝不能无功而返,那就忍着,等一下再和他聊聊。
她干脆又闭上了眼,演戏得演全套。